创业“老炮”重出江湖,AI风口来了?
作者 | 张凯旌
编辑丨高岩
来源 | 野马财经
眼看着微软基于ChatGPT技术推出的新一代AI驱动搜索引擎New Bing(必应)和谷歌的对标产品Bard在大洋彼岸激战,中国的互联网大佬也坐不住了。
“5000万美元,带资入组,不在意岗位、薪酬和title,求组队。”2月10日,美团联合创始人王慧文在朋友圈喊出了自己的人工智能宣言;紧接着,2月13日、14日其又将该宣言进一步细化:“打造中国Open AI,出资5千万美元,75%股份用于邀请顶级研发人才,下轮融资已有顶级VC认购2.3亿美金”“A轮前加入的顶尖人才,有基金的项目投票权”……
在互联网圈,王慧文是知名的“二把手”。大学时期,王慧文与王兴是睡在同一宿舍的上下铺兄弟,后来在创业的过程中,两人也是一路并行。王慧文经手过美团各大业务,被称为“美团的2号人物”“王兴背后的男人”。
“十年,我需要休息休息,下一个十年,就托付给兄弟们了。”2020年,王慧文在朋友圈敲下这话后退休,但善战的将军,总会盯上下一个目标。
在AI这片新战场,王慧文胜算几何?
ChatGPT搅动互联网,美团大佬躬身入局
ChatGPT杀疯了。
过去的两周,有关ChatGPT的用途和体验成了互联网世界最热衷讨论的话题之一。而互联网巨头们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一契机。2月8日,微软宣布推出结合ChatGPT与搜索引擎的最新版Bing和Edge浏览器,上线后好评如潮;谷歌也不甘示弱,以AI聊天机器人Bard应对,并称正努力将Bard与谷歌浏览器融合。
尽管从目前透露出的消息来看,无论是新版Bing还是Bard,在回答问题时生成的内容中都还存在事实性错误,商业化路径等方面也还尚未明确,但其带来的震撼是实打实的。
而这种震撼也引发了业界的思考:中国版ChatGPT何时能出?事实上,以百度为首的多家互联网公司已经在相似的路径上有所建树,但热闹并不只是大厂的。
王慧文就将目标对准了ChatGPT背后的创业公司Open AI。
发布的“英雄榜”中,王慧文坦言自己不懂AI技术,所以个人肉身不占股份,资金占股25%,剩下的股份将用于邀请“业界公认”“狂热相信AI改变世界”“坚定确保AI造福人类”的顶级研发人才。
值得注意的是,王慧文提到的“北京光年之外科技有限公司”,早在2018年时就已成立,注册资本100万元,在2022年4月曾申请过简易注销,目前是王慧文唯一担任法定代表人且全资持股的公司。
2月14日,王慧文继续更新“英雄榜·续”,其表示如果光年之外上市时,75%的股份仍未发完,剩余部分会成立一支非盈利性基金,专门投资发展路径不清晰、实现希望渺茫、商业价值不明确,一旦突破将改变世界的科技探索。“争取Open AI这样的伟大突破,也能率先在中国发生!”
来源:即刻
王慧文的号召,在业内引发了广泛反响。此前其发出朋友圈后,就有大佬“求加入”,其他创业者、资本也纷纷排队留言;而在即刻App上,王慧文这条动态的热度是其个人历史以来最高。
“大佬做投资,就是这么朴实无华,且枯燥。”水滴公司创始人兼CEO沈鹏回复道。而据“36氪”旗下“暗涌Waves”报道,王慧文口中的“顶级VC”至少包括源码资本、真格基金等。
但这一腔热血,会迎来一个圆满的结局吗?
底层逆袭、功成身退,王慧文是投资人最爱的类型?
“跟兴哥同宿舍是我生命中另外一个巨大的运气,兴哥帮我的人生打开了一扇窗,给了我舞台和机会,在每个关键选择里指出了正确的方向。”王慧文在退休信里的一番话,道出了自己与王兴的深厚感情。
出身农村的王慧文,家庭并不富裕,但一直是个成绩出色的优等生。其与“富二代”王兴相识于清华大学,两人是同宿舍上下铺的兄弟。
家庭的差距并没影响两人成为好朋友,他们曾一起合买一台电脑,并都对方兴未艾的互联网产生了极大兴趣,不同的是,王兴用这台电脑研究社团和创业,王慧文则用来通宵打游戏。
王兴是先看到机会的那个人。2003年,在美国读博的王兴见识到了SNS(社交网络服务)的火爆,随即向正在中科院读研的王慧文发去了创业邀请。两个人退学创业的时候,连编程都还不会,王慧文的账户里更是只有2000块存款。
缺钱的王慧文,一度只能举债度日。创业前三年,王慧文前后借了20万,而他与王兴合力打造的校内网,虽然风靡各大高校,但一直没有稳定的盈利来支撑长期运营。纠结过后,校内网的创业团队以5000万元的价格将公司卖给了千橡互动CEO陈一舟。这也是王慧文创业路上的第一桶金。
脱离校内网后,王兴与王慧文分开过一段时间。而两人的再次相遇,正值“千团大战”前夜。
来源:罐头图库
彼时,平均一天就会诞生7.3家团购网站,而王慧文受王兴之邀加入美团时,公司只进入了28个城市,融资规模也不及拉手网、大众点评等竞对。尽管如此,王慧文依旧选择无条件信任王兴,两人甚至没有签署任何股份协议,只靠着王兴的一个口头承诺,王慧文便揽下了业务执行层面的活,带头冲锋在一线,而王兴则专注愿景、战略和公司管理。
当然,仅靠兄弟情是无法在残酷的商战中笑到最后的,王慧文在美团经历的两次经典“战役”——千团大战和外卖大战中,都展露出了自己打硬仗的本领。
以千团大战为例,做团购网站,最容易做的事就是烧钱,但赚钱却是一个长而痛苦的过程。在此基础上,王慧文的做法是,“避免不正确的事,然后把正确的事做得力度大一点”。
比如在广告方面,美团尝试了新闻采访、购买关键词、与网址导航页合作等多种成本较低的方式;其他团购公司投入大量资源推广“秒杀”产品时,美团也没有跟风,反而是将重点放在了业务系统的提升上。2011年,王慧文与另一位美团联合创始人穆荣均带领技术部研发的IT系统,使整个美团运营效率提升了2.8倍。
开拓新城市之前,王慧文也会精打细算,只有投入产出比合适时才会扩张。而在开城后,不及预期的城市还会被退掉,及时止损。
2011年6月,中国团购网站一度超5000家,但风口转瞬即逝,大量网站成了炮灰。不断“做少”的美团,则在2012年底拿下市场第一份额,并宣布首次实现月度盈利。
团购刚刚突围,王慧文又被委以开拓新业务的重任,而他选中的新战场,即是外卖。在落后饿了么4年的情况下,美团采取了与千团大战时截然不同的高举高打策略,不仅发起“抢滩会”,确立了远超饿了么的订单目标,还开始疯狂烧钱,攻城掠地。
王慧文又一次成功了。外卖领域的胜利,直接让美团从团购网站转型为本地生活平台,此后的酒旅、打车、充电宝、共享单车、电影票等业务,皆是围绕本地生活展开,在此期间美团数度经历人员更迭,但每一次的重要战役,王慧文都未曾缺席。
连年的征战,也让王慧文积累起了可观的财富。2018年初登胡润百富榜后,王慧文再未缺席,其身家也从初始的25亿元,一度飙升至120亿元,至2022年还有95亿元。
来源:胡润百富榜
《九败一胜:美团创始人王兴创业十年》一书曾提到,王慧文热爱变化,喜欢做从0到10的事,而非10-100的事。王慧文自己也曾在谈及美团的“无边界”时表示,每年都会考虑新业务。
在此背景下,王慧文的退休,也被视为是美团进入下一阶段的标志。
不过,退休的王慧文也没闲着。他在清华经管学院开课《互联网产品管理》,在即刻App上探讨加密货币,而放话“打造中国Open AI”前,他已经在6天内发了5条关于AI的朋友圈。
知名科技媒体人程苓峰在文章中提到,有投资人对其表示,从王慧文身上,看到了希望。其有钱、有闲、有志还有趣,无牵无挂,只求干一票前无古人的大事。这种气质,与Open AI的CEO山姆奥特曼颇有几分相似。
Open AI的路不好走?
理想是美好的,但现实的路还要一步一步走。
深度科技研究院院长张孝荣表示,AI发展需要有大资金,顶级专家和先进芯片支持。
一个事实是,即使成立7年间,Open AI共计收获了40亿美元的融资,但从2022年其花费了约5.44亿美元,却仅收入3600万美元的“烧钱规模”来看,公司资金状况仍难言充裕。
具体而言,Open AI集合了全球顶尖的数据科学家、机器学习专家和软件工程师,光是给旧金山的375名常驻员工开工资,Open AI每年就要花掉2亿美元。
另据国盛证券测算,GPT-3训练一次成本约140万美元,对于一些更大的LLM(大语言模型),训练成本介于200万美元至1200万美元之间;好不容易火起来了,公司还需承担高额的运行成本,且至今没有长期有效的变现途径。
“没有两三亿美元,连牌桌都上不了。”云启资本合伙人陈昱表示。
来源:Open AI官网
而中文大语言模型的推出,甚至还面临更多挑战。源码资本合伙人黄云刚指出,技术上,中文的训练数据较英文来讲更难获取;应用上,中国SaaS发展不成熟,应用公司更难赚钱,导致上层的平台也会发展更慢;更宏观视角上,国内现在主要以复现国外的模型为主,算法创新基本是国外在领导。
此外,大语言模型的研发过程中,也不可避免地会触碰数据安全、个人隐私等领域。
更何况,颠覆式的创新产品是不可预测的,漫长的等待和坚守中,公司内部是否会出现摇摆、分歧都是未知数。曾经标榜非盈利的Open AI,后来也成立了商业公司;此前,Open AI创始团队中还有人自立门户,接受了谷歌的投资。
这些都意味着,即使资金到位,想要成为中国的Open AI,也还任重道远。
但王慧文,终究是已经迈出了那一步。独立经济学家王赤坤认为,王慧文的优势在于他拥有的创业经验和技术专业背景、市场洞察力,以及与国内外合作伙伴的紧密联系。
一个人的力量是单薄的,但倘若聚集了一群天才的力量,王慧文或许真的能给业内带来惊喜。
你看好王慧文AI领域再创业吗?认为中国会出现Open AI这样的公司吗?评论区聊聊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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