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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内清香型白酒四大天王之一牛栏山，近三年营收三连跌。

而且陷入了高层换得勤，业绩毫无起色的怪圈，继2023年11月2日换帅李颖林出任董事长掌舵顺鑫农业（牛栏山大东家）之后，2024年5月22日，顺鑫农业总经理李秋生又卸任，而其自上任至卸任只有两年，成为上市酒企中任期较短的一位总经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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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经理李秋生官宣卸任，让顺鑫农业的股价迎来较大波动，一波6连跌也显示出资本市场对顺鑫农业高层频频变动的担忧。截至5月28日收盘，顺鑫农业收盘股价为19.76元，单日再跌2.95%。5月22日至29日，顺鑫农业股价总跌幅达11%。相比2020年的78.88的股价高点，顺鑫农业股价跌幅高达75%，截至5月29日收盘，顺鑫农业总市值仅有144.5亿元，位居20家上市白酒企业市值榜下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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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鑫农业的主营业务主要是以牛栏山白酒、生猪和房地产开发，其中牛栏山白酒占2023年总营收约65%，2022年一度接近七成。

其实北京有两种二锅头，鼻祖并不是牛栏山，而是红星，牛栏山不过是红星二锅头的徒弟。论成立时间，1949年成立的红星二锅头，比1958年才真正成立的牛栏山早不少。当时风光无限的红星二锅头不怀私心，向北京19家酒厂无私输出技术，传授二锅头技艺，并主动放弃“二锅头”商标。

那时候的牛栏山二锅头，不仅尚未成立，甚至连顺义都隶属河北。1952年10月26日河北省人民政府工业厅酒业生产管理局收编了富顺成、魁胜号、义信和公利四家烧锅基础上，成立国营牛栏山制酒厂，这是牛栏山酒厂的前身。此时的牛栏山酒厂尚和“二锅头”无关，1958年顺义被划归北京，有幸成为红星传授二锅头技艺的19家酒厂之一，所以以时间来看，“正宗二锅头，地道北京味儿”不过60多年，红星和牛栏山也属于师徒之间的关系。

但经过几十年的发展，地处顺义的牛栏山二锅头凭借着丰富的品种，白酒的口感，亲民的价格，得力的宣传，无论是在市场占有率还是营收上早已青出于蓝胜于蓝，将老师傅红星二锅头远远甩在身后，2016年，顺鑫农业成为继茅台、五粮液和洋河股份之后第四家营收超过百亿的白酒上市企业。而在13年前的2006年，红星股份销售收入8.4亿元，彼时牛栏山销售收入仅有4.43亿元；2019年，顺鑫农业营收149亿元，其中白酒营收超过100亿元，红星此时的营收仅有20亿元左右，白酒体量仅有牛栏山的五分之一。而据公开资料显示，2022年牛栏山在光瓶酒市场的销售额占比11%，红星二锅头仅仅有2%。此时的徒弟已经远超师父。

在资本市场抢先于“师傅”成功上市的牛栏山（顺鑫农业）确实也过了几年风光无限的好日子，但在2022年却录得25年来的首次亏损，这或是顺鑫农业2023年换帅的一大诱因，不过换帅后，顺鑫农业的业绩并无明显起色，2023年再度亏损。

顺鑫农业到底怎么了？是业绩下滑导致换帅？还是换帅继续导致业绩下滑？

两年亏损10亿

2022年，顺鑫农业25年来首次亏损。财报显示2022年，顺鑫农业营收116.8亿元，净亏损6.732亿元，扣非净利润6.707亿元，分别下滑21.46%、758.08%和745.91%，要知道这并不是顺鑫农业的首次业绩下滑，2019年其营收149亿元，净利润8.092亿元，净利润为历史最高，随后一路下滑，2020年净利润下滑48.10%，跌至4.2亿元，这一年顺鑫农业的营收还增长了4.1%至155.1亿元的历史最高点。2021年，顺鑫农业首次营收和净利润双双下滑，营收148.7亿元，同比下滑4.14%，净利润1.023亿元，同比下滑75.64%。但2021年的双双下滑和2022年相比又完全不在一个体量，2022年营收和净利润跌幅均创下历史最高纪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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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颖林出任顺鑫农业董事长的2023年，顺鑫农业业绩稍有起色，尽管依然营收下滑，依然亏损，但营收只下滑了9.30%，下滑幅度明显放缓，而2.956亿元的净亏损，相比上一年有明显收窄。不过连续两年已经净亏损近10亿元。2023年，顺鑫农业的毛利率为31.80%，相比2022年的31.73%，有小幅提升，-2.82%的净利率相比上一年的-5.90%，亏损收窄明显。

2024年一季度，顺鑫农业的表现相对出色，在营收有0.75%下滑的情况下，实现了净利润增长37.42%，4.506亿元的净利润也创下了顺鑫农业上市以来单季度净利润新高。其中11.14%的净利率同样为历史新高。净利率的提升和顺鑫农业2023年高档酒的营收增长有一定关系，据财报数据显示，顺鑫农业2023年白酒行业实现营收68.23亿元，同比下降15.86%，占营业收入的64.41%。旗下高档酒、中档酒以及低档酒分别实现营业收入9.78亿元、11.12亿元以及47.33亿元，同比提升45.31%、-18.05%以及-22.14%；毛利率分别为75.18%、51.45%以及44.77%，同比提升-6.62%、0.03%以及6.34%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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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亏损近10亿元，巧合的是这两年正是李秋生出任顺鑫农业总经理的任期，李秋生在这段任期内交出的成绩单并不及格。公开资料显示，现年56岁的李秋生，曾任顺鑫农业副总经理、财务总监、北京顺鑫鑫源食品集团董事长等职务。2018年5月，李秋生出任顺鑫农业董事，2022年6月开始担任顺鑫农业总经理，从上任到离任总经理只有不到2年时间。顺鑫农业公告显示，李秋生卸任后，暂时由董事长李颖林代行总经理职责，直至聘任总经理为止。

失去的8年

2016年顺鑫农业的营收在全国19家上市白酒企业中位列第四位，仅次于贵州茅台、五粮液和洋河股份。财报显示，2016年，贵州茅台、五粮液和洋河股份的营收分别为388.62亿元、245.44亿元和171.83亿元，此时的顺鑫农业的营收为111.83亿元，也是国内白酒行业唯四过百亿营收的企业。这一年顺鑫农业和贵州茅台的营收差距是276.7亿元，和五粮液的营收差距是133.5亿元，和洋河股份的营收差距是59.3亿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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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，经过8年的发展，顺鑫农业的营收为105.9亿元，这还是算上了猪肉业务的26亿元和其他收入的13.7亿元。也就是意味着顺鑫农业在8年内不仅营收没有增长反而还下滑了6亿元。如果是白酒企业都出现了下滑，还有情可原，问题是原本排在顺鑫农业身前和身后的白酒企业都有较大发展。

还是以贵州茅台、五粮液和洋河股份为例，2023年三家白酒企业的营收分别为1506亿元、832.7亿元和331.3亿元，分别在8年内增长了1117.4亿元、587.3亿元和159.4亿元。原本在2016年白酒营收前四的企业中，只有顺鑫农业在这8年出现了负增长。2023年，顺鑫农业和这三家的营收差距被拉大到1400亿元、726.8亿元和225.4亿元，差距越来越大，顺鑫农业不仅被茅台和五粮液远远甩在身后，就连洋河股份和泸州老窖也已经和其拉开距离，2016年只有顺鑫农业营收约一半的古井贡酒如今营收也早已反超，202.5亿元的营收几乎是顺鑫农业的一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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截至5月29日收盘，顺鑫农业的市值为144.5亿元，位列20家上市白酒企业第13位，甚至不如口子窖和老白干酒。口子窖在2023年的营收只有59.62亿元，老白干酒也只有52.57亿元，营收都只有顺鑫农业的一半左右，但口子窖251.4亿元的总市值高出顺鑫农业100多亿元，老白干酒的市值也高出顺鑫农业60多亿元。

从2016年至今，对顺鑫农业来说几乎是失去的8年，营收上出现下滑，净利润还出现连续两年近10亿元的亏损，原本身前的茅台、五粮液和洋河开始一骑绝尘，难以追赶，而原本身后的泸州老窖、汾酒和古井贡酒也纷纷对其实现反超，且差距越来越大。在2023年20家上市白酒企业中只有顺鑫农业和酒鬼酒营收为负增长，也只有顺鑫农业和皇台酒业的净利润为亏损，要知道，皇台酒业一度被ST，濒临退市边缘的酒企。好在净利润增幅为负数的三家酒企中并没有顺鑫农业，分别为老白干酒、酒鬼酒和皇台酒业。

总经理的高薪酬

李秋生在担任顺鑫农业总经理期间，尽管顺鑫农业亏损了近10亿元，但李秋生的薪资却并不低。

财报显示，2023年李秋生的薪酬为60.12万元，虽然相比2022年的87.09万元下降了约27万元，但其薪酬标准明显高于行业平均薪酬。2022年该行业平均薪酬为17.84万元，李秋生的薪酬几乎是行业平均的5倍，2023年在降薪27万元的情况下，依然是行业平均薪酬的3倍左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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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反顺鑫农业的董事长李颖林的薪酬却低于行业平均薪酬，2023年董事长李颖林的薪酬为60.78万元，而行业平均薪酬为为245.3万元，约为行业的四分之一。2022年，李颖林的薪酬为112.3万元，2023年降薪超过50万元，也是国内上市酒企一把手中降薪最猛的一位。2023年顺鑫农业高管中薪酬最高的为董事魏金旺，2023年薪酬为224万元，相比上一年增加了8万多元。但总体而言，顺鑫农业高管的平均薪酬由2022年的58.69万元降至49.34万元，平均降薪约18%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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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去李秋生远高于行业的薪酬之外，顺鑫农业的人均薪酬在行业偏高，2023年，人均薪酬为21.11万元，在2022年19万元的基础上增长了2.11万元，增幅约11%。天眼查数据和财报信息披露显示，截至2023年末，顺鑫农业员工总数为4021人，以此人数计算的话，2023年顺鑫农业人均创收263.43万元，比2022年的261.73万元，仅增长了1.67万元，但这同时意味着平均每位员工净亏损7.35万元。不过相比2022年人均净亏损的15.09万元，已经收窄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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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《国际金融报》统计，2023年，A股20家上市白酒公司的职工薪酬合计为427.68亿元，员工总数合计为161470人，以此计算，人均年薪酬为26.49万元，即月均薪酬2.21万元。但除去高管薪酬和五粮液、古井贡酒、泸州老窖等薪酬较高的酒企，其实行业平均薪酬不足20万元，以洋河、金种子酒、舍得酒业平均薪酬来看，这些处于中位数的薪酬约在15万至16万元，老白干酒的薪酬相对偏低，不足13万元，而迎驾贡酒和皇台酒业平均薪酬相对偏低，不足10万元。

李秋生在任顺鑫农业总经理的两年内，顺鑫农业的业绩表现可谓差强人意，在主要竞争对手明显发力的情况下，顺鑫农业无论是营收还是净利润都未达市场预期。面对前有领跑者、后有追兵的尴尬，连续亏损必定影响投资人的信心，2024年一季度创新高的净利润能否让顺鑫农业今年扭亏为盈，成为白酒行业关注的焦点。

作 者 |梦萧